[ 唐 ] 韦应物
客从东方来,衣上灞陵雨。 问客何为来,采山因买斧。 冥冥花正开,飏飏燕新乳。 昨别今已春,鬓丝生几缕。
冯著:韦应物友人。 灞(bà)陵:即霸上,又作霸陵。在今西安市东。因汉文帝葬在这里,改名灞陵。 客:即指冯著。 采山:砍材。 采山因买斧:意指归隐山林。「采山」是成语。左思《吴都赋》:「煮海为盐,采山铸钱。」谓入山采铜以铸钱。「买斧」化用《易经·旅卦》:「旅于处,得其资斧,我心不快。」意谓旅居此处作客,但不获平坦之地,尚须用斧斫除荆棘,故心中不快。「采山」句是俏皮话,打趣语,大意是说冯著来长安是为采铜铸钱以谋发财的,但只得到一片荆棘,还得买斧斫除。其寓意即谓谋仕不遇,心中不快。 冥冥:形容造化默默无语的情态。 飏飏(yángyáng):鸟轻快飞翔的样子。 燕新乳:指小燕初生。 昨别:去年分别。 鬓丝(bìn):两鬓白髮如丝。
韦应物于大历四年至十三年(公元769年-公元778年)在长安,而冯著在大历四年离长安赴广州,约在大历十二年再到长安。这诗可能作于大历四年(公元769年)或十二年(公元777年)。据韦诗所写,冯著是一位有才有德而失志不遇的名士。他先在家乡隐居,清贫守真,后来到长安谋仕,颇擅文名,但仕途失意。约在大历四年(公元769年)应征赴幕到广州。十年过去,仍未获官职。后又来到长安。韦应物对这样一位朋友是深为同情的,故而创作这首诗。 这首赠诗,以亲切诙谐的笔调,对失意沉沦的冯著深表理解、同情、体贴和慰勉。开头写冯著从长安以东而来,一派名流兼隐士风度。接着以诙谐打趣形式劝导冯著对前途要有信心。再进一步劝导他要相信自己,正如春花乳燕焕发才华,会有人关切爱护的。整篇诗情意深长,生动活泼。它的感人之处,首先在于诗人的心胸坦荡,思想开朗,对生活充满信心,对前途充满希望,对朋友充满热情。因此,韦应物能对一位邂逅的失意朋友,充分理解,真诚同情,体贴入微,而积极勉励。诗在叙事中写景,借写景以寄托寓意。情调和风格,犹如小河流水,清新明快,委曲宛转,读来一览无馀,品尝则又回味不尽。
客人从东方过来,衣服上还带着灞陵的雨。问客人为什么来,客人说为了上山砍伐树木来买斧头。百花正在悄悄地盛开,轻盈的燕子正在哺乳新雏。去年一别如今又是春天,两鬓的头发不知又生出多少。
[ 唐 ] 沈佺期
这是一首拟古乐府之作,刻画了一位对远戍丈夫刻骨相思的闺中贵妇形象。诗人通过环境描写烘托思妇的哀怨,以双飞双栖的燕子反衬思妇的孤独;以寒砧催落叶、明月照流黄来烘托离愁别恨。全诗辞藻典雅,华美艳丽,情景结合,意境鲜明,被历代诗评家认为是温丽高古之佳篇。
Read Details[ 周 ] 左丘明
本文出自《左传·襄公二十九年》。鲁襄公二十九年(公元前544年),吴国公子季札为替新任国君余祭谋求友好,奉命出使鲁国,随后又到齐、郑、卫、晋诸国。当其出访到鲁国时,季札请求演示、观赏周王室的音乐歌舞。此文即记叙了鲁国乐工演奏的顺序和季札对“周乐”的评价。
Read Details[ 宋 ] 范成大
《四时田园杂兴》是南宋诗人范成大退居家乡后写的一组大型的田园诗,分春日、晚春、夏日、秋日、冬日五部分,每部分各十二首,共六十首。诗歌描写了农村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景色和农民的生活,同时也反映了农民遭受的剥削以及生活的困苦。 这首诗为组诗第二十五首,写于初夏江南的田园景色,用梅子、杏子、麦花、菜花,写出了夏季南方农村景物的特点,有花有果,有色有形。最后一句以静中有动,显得更静,蜓飞蝶舞,以动衬静。
Read Details[ 宋 ] 林逋
《点绛唇·金谷年年》是北宋词人林逋的作品。词中蕴含着作者对人世沧桑、繁华富贵如过眼烟云之慨叹。全词以清新空灵的笔触,物中见情,寄寓深意,借吟咏春草抒写离愁别绪。整首词融咏物与抒情于一炉,凄迷柔美的物象中寄寓惆怅伤春之情,渲染出绵绵不尽的离愁。此词是一首咏草的杰作,富有语言美和意境美,为历代读者传诵。
Read Details[ 唐 ] 李白
《江夏赠韦南陵冰》是唐代大诗人李白晚年在江夏遇好友韦冰时写下的诗作。此诗构思奇特,从作者遇赦骤逢友人的惊喜如梦,写到在冷酷境遇中觉醒,而以觉醒后的悲愤作结,真实地反映出造成悲剧的时代特点。全诗写得回肠荡气,痛快淋漓,笔调豪放,个性突出,有着强烈的感情色彩。
Read Details[ 周 ] 左丘明
【经】十有六年春,齐侯伐徐。楚子诱戎蛮子杀之。夏,公至自晋。秋八月己亥,晋侯夷卒。九月,大雩。季孙意如如晋。冬十月,葬晋昭公。 【传】十六年春,王正月,公在晋,晋人止公。不书,讳之也。 齐侯伐徐。 楚子闻蛮氏之乱也,与蛮子之无质也,使然丹诱戎蛮子嘉杀之,遂取蛮氏。既而复立其子焉,礼也。 二月丙申,齐师至于蒲隧。徐人行成。徐子及郯人、莒人会齐侯,盟于蒲隧,赂以甲父之鼎。叔孙昭子曰:「诸侯之无伯,害哉!齐君之无道也,兴师而伐远方,会之,有成而还,莫之亢也,无伯也夫!《诗》曰:『宗周既灭,靡所止戾。正大夫离居,莫知我肄。』其是之谓乎!」 二月,晋韩起聘于郑,郑伯享之。子产戒曰:「苟有位于朝,无有不共恪。」孔张后至,立于客间。执政御之,适客后。又御之,适县间。客从而笑之。事毕,富子谏曰:「夫大国之人,不可不慎也,几为之笑而不陵我?我皆有礼,夫犹鄙我。国而无礼,何以求荣?孔张失位,吾子之耻也。」子产怒曰:「发命之不衷,出令之不信,刑之颇类,狱之放纷,会朝之不敬,使命之不听,取陵于大国,罢民而无功,罪及而弗知,侨之耻也。孔张,君之昆孙子孔之后也,执政之嗣也,为嗣大夫,承命以使,周于诸侯,国人所尊,诸侯所知。立于朝而祀于家,有禄于国,有赋于军,丧祭有职,受脤、归脤,其祭在庙,已有着位,在位数世,世守其业,而忘其所,侨焉得耻之?辟邪之人而皆及执政,是先王无刑罚也。子宁以他规我。」 宣子有环,有一在郑商。宣子谒诸郑伯,子产弗与,曰:「非官府之守器也,寡君不知。」子大叔、子羽谓子产曰:「韩子亦无几求,晋国亦未可以贰。晋国、韩子,不可偷也。若属有谗人交斗其间,鬼神而助之,以兴其凶怒,悔之何及?吾子何爱于一环,其以取憎于大国也,盍求而与之?」子产曰:「吾非偷晋而有二心,将终事之,是以弗与,忠信故也。侨闻君子非无贿之难,立而无令名之患。侨闻为国非不能事大字小之难,无礼以定其位之患。夫大国之人,令于小国,而皆获其求,将何以给之?一共一否,为罪滋大。大国之求,无礼以斥之,何餍之有?吾且为鄙邑,则失位矣。若韩子奉命以使,而求玉焉,贪淫甚矣,独非罪乎?出一玉以起二罪,吾又失位,韩子成贪,将焉用之?且吾以玉贾罪,不亦锐乎?」 韩子买诸贾人,既成贾矣,商人曰:「必告君大夫。」韩子请诸子产曰:「日起请夫环,执政弗义,弗敢复也。今买诸商人,商人曰,必以闻,敢以为请。」子产对曰:「昔我先君桓公,与商人皆出自周,庸次比耦,以艾杀此地,斩之蓬蒿藜藿,而共处之。世有盟誓,以相信也,曰:『尔无我叛,我无强贾,毋或丐夺。尔有利市宝贿,我勿与知。』恃此质誓,故能相保,以至于今。今吾子以好来辱,而谓敝邑强夺商人,是教弊邑背盟誓也,毋乃不可乎!吾子得玉而失诸侯,必不为也。若大国令,而共无艺,郑,鄙邑也,亦弗为也。侨若献玉,不知所成,敢私布之。」韩子辞玉,曰:「起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