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 ] 苏轼
见说岷峨悽怆,旋闻江汉澄清。但觉秋来归梦好,西南自有长城。东府三人最少,西山八国初平。 莫负花溪纵赏,何妨药市微行。试问当垆人在否,空教是处闻名。唱着子渊新曲,应须分外含情。
河满子:唐教坊曲名。本应作《何满子》,唐·白乐天《何满子》诗自注云:「开元中,沧州有歌者何满子,临刑进此曲,以赎死,上竞不免。」诗云:「世传满子是人名,临就刑时曲始成。一曲四调歌八叠,从头便是断肠声。」唐·元微之《何满子歌》:「何满能歌能宛转。天宝年中世称罕。婴刑系在囹固间,下调哀音歌愤懑。梨园弟子奏玄宗,一唱承恩羁网缓。便将何满为曲名,御谱亲题乐府纂。」调名当起源于此。然唐·崔令钦《教坊记》作「河满子」。又《卢氏杂说》:「唐文宗命宫人沈翘翘舞《河满子》。」宋人多相沿,至《词律》《词谱》遂以「河满子」为正名。晚唐时,「河满子」又属舞曲。宋·王颐堂《碧鸡漫志·卷四·〈何满子〉》引《卢氏杂说》云:「甘露事後,文宗便殿观牡丹,诵舒元舆《牡丹赋》,叹息泣下,命乐适情。宫人沈翘翘舞《何满子》,词云:『浮云蔽白日』。上曰:『汝知书耶?』乃赐金臂环。」此调声情悲切,唐·张承吉有诗云:「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一声《何满子》,双泪落襟前。」晚唐五代时,文人依曲填词,创为词调。至宋仍沿晚唐五代旧制,「何满子」已成定调。正体,单调三十六字,六句三平韵,以和成绩《何满子·写得鱼笺无限》为代表。另有单调三十七字,六句三平韵;双调七十三字,前後阕各六句、三平韵;双调七十四字,前後阕各六句、四仄韵诸变体。 「湖州作,寄益守冯当世」:傅注本脱「世」字,据元延祐本补。元延祐本作「湖州寄益守冯当世」。吴讷钞本、《二妙集》本、毛本作「湖州作」龙本作「湖州寄南守冯当世」。刘尚荣按:「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百七十五》,熙宁九年四月戊申,『冯京(当世)知成都府』;《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百七十八》,熙宁九年十月丙午,『冯京为给事中,知枢密院事。』在此期间,东坡知密州,不在湖州。词题『湖』当作『密』。」 益守:益州(治今四川成都)太守。益州为古地名,宋时称成都府。 冯当世:冯京,宋鄂州江夏(今武汉市武昌)人,字当世。宋仁宗皇祐元年(西元一〇四九年)进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百六十六》)。以将作监丞通判荆南军。还,直集贤院,判吏部南曹,同修起居注,试知制诰。岳父富郑公当政,避嫌出知扬州,改江宁府,以翰林侍读学士召还,纠察在京刑狱。为翰林学士,知开封府。出知太原府。宋神宗立,复为翰林学士,改御史中丞。熙宁三年(西元一〇七〇年),擢枢密副使(《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百十三》)。熙宁四年(西元一〇七一年),进参知政事。荐苏东坡、刘贡父掌外制。因数论新法,出知亳州,历渭州、成都府、河阳府。宋哲宗即位,拜保宁军节度使、知大名府,改镇彰德。晚年为中太一宫使兼侍讲,改宣徽南院使。以太子少师致仕。绍圣元年(西元一〇九四年)卒,年七十四。谥文简。有《灊山集》(《鹤林玉露·乙编·卷四》),已佚。事见《名臣碑传琬琰集·下集·卷十六·冯文简公京传》、《宋史·卷三百十七·冯京传》。 见说:听说。 岷峨(mín é)悽怆:傅子立注:「岷峨,蜀之二山。」刘尚荣按:「《九家集注杜诗·卷六·剑门》:『岷峨悽怆』谓蜀有战乱。」宋神宗熙宁九年三月,官府因筑茂州(治今四川茂汉羌族自治县)城引起与羌人的大规模武装冲突,宋军将士死伤甚众,随後羌人亦遭大量杀戮。 江汉澄清:傅子立注:「江汉,二水。」谓新任成都知府冯当世对羌人实行招抚政策,因而边乱不久即告平息。 长城:傅子立注:「唐李绩治并州十六年,以威肃闻。太宗尝曰:『炀帝不择人守边,劳中国筑长城以备虏。今我用绩守并,突厥不敢南,贤长城远矣。』」刘尚荣按:「事见《新唐书·卷九十三·李绩传》。」 东府:宋代宰相及中书所居称「东府」,与枢密院(西府)分掌文武大权。冯当世自熙宁三年至七年担任参知政事,当住东府。龙榆生笺:「《元经》:『冬十月,城东府。』《薛氏传》:『城东府君,何尚书府也。自道林、元显分东府西府掌其事,至刘裕因之居东府。』」 三人最少:与冯当世同时担任参知政事的韩绛、王圭等人中,冯氏最为年轻。 「西山八国初平」句:傅子立注:「唐韦皋为剑南西川节度使,诸蛮降服,于是西山羌女、诃陵、南水、白狗、逋租、弱水、清远、咄霸八国酋长,皆因皋请入朝。乃诏皋统押近界诸蛮、西山八国,加云南安抚使。」刘尚荣按:「事详《新唐书·卷一百五十八·韦皋传》」龙榆生笺引《新唐书·卷一百五十八·韦皋传》:「韦皋,字城武,京兆万年人。……贞元初,代张延赏为剑南西川节度使。……蛮部震服。……于是西山羌女、诃陵、南水、白狗、逋租、弱水、清远、咄霸八国酋长,皆因皋请入朝。……乃诏皋统押近界诸蛮、西山八国,加云南安抚使。」此借指冯当世安抚羌人,平息边乱。 花溪:即浣花溪。傅子立注:「西蜀游赏,始正月上元日,终四月十九日,而浣花溪最为盛集。」刘尚荣按:「事见宋·陆放翁《老学庵笔记·卷八》:『四月十九日,成都谓之浣花遨头,宴于杜子美草堂沧浪亭,倾城皆出,锦绣夹道。自开岁宴游,至是而止,故最盛于他时。予客蜀数年,屡赴此席,未尝不晴。蜀人云:「虽戴白之老未尝见浣花日雨也。」』」 纵赏:尽情游赏。 药市:傅子立注:「益州有药市,期以七月,四远皆集,其药物品甚众,凡三月而罢。好事者多市取之。」刘尚荣按:「事见宋·高承《事物纪原·卷八》:『唐王昌遇梓州人得道,号易玄子,大中十三年九月九日上升。自是以来,天下货药辈,皆于九月初集梓州城。八日夜,于州院街易玄龙冲地,货其所赍药。川俗因谓之「药市」,迟明而散。逮宋朝 天圣中,燕龙图肃知郡事,又展为三日,至十一日而罢。是则药市之起,自唐王昌遇始也,有碑叙其本末甚详。』宋·陆放翁《老学庵笔记·卷六》:『成都药市以玉局化为最盛,用九月九日,《杨文公谈苑》云七月七,误也。』」 微行:指官员便装出行。 当垆:傅子立注:「司马相如与临邛令王吉,引富人卓王孙家。相如酒酣,弄琴。卓氏女文君新寡,窃从户窥,心悦而好之。乃夜奔相如。相如乃与驰归成都。家惟四壁。久之,後相与俱之临邛,尽卖车骑,买一酒舍沽酒。令文君当垆,相如身著犊鼻裈,与保庸杂作,涤器于市。王孙耻之,诸君更谓王孙曰:『司马相如故倦游,虽贫,而人材足依也,且又令客,独奈何相辱如此?』王孙不得已,分与童仆财物。文君乃与相如归成都,买田宅,而为富人矣。」刘尚荣按:「事详《史记·卷一百一十七·司马相如传》,傅注系转述大意,故字句未尽依本传。」龙榆生笺引《汉书·卷五十七上·司马相如传》:「会梁孝王薨,相如归,而家贫无以自业。素与临邛令王吉相善。……临邛多富人,卓王孙……至日中请司马长卿,长卿谢病不能临。临邛令不敢尝食,身自迎相如,相如为不得已而强往,一坐尽倾。酒酣,临邛令前奏琴曰:『窃闻长卿好之,愿以自娱。』相如辞谢,为鼓一再行。是时,卓王孙有女文君新寡,好音,故相如缪与令相重而以琴心挑之。……及饮卓氏弄琴,文君窃从户窥,心说而好之,恐不得当也。既罢,相如乃令侍人重赐文君侍者通殷勤。文君夜亡奔相如,相如与驰归成都。家徒四壁立。卓王孙大怒曰:『女不材,我不忍杀,一钱不分也!』人或谓王孙,王孙终不听。文君久之不乐,谓长卿曰:『弟俱如临邛,从昆弟假贷,犹足以为生,何至自苦如此!』相如与俱之临邛,尽卖车骑,买酒舍,乃令文君当卢。相如身自著犊鼻裈,与庸保杂作,涤器于市中。卓王孙耻之,为杜门不出。昆弟诸公更谓王孙曰:『有一男两女,所不足者非财也。今文君既失身于司马长卿,长卿故倦游,虽贫,其人材足依也。且又令客,柰何相辱如此!』卓王孙不得已,分与文君僮百人,钱百万,及其嫁时衣被财物。文君乃与相如归成都,买田宅,为富人。」 子渊新曲:傅子立注:「汉王褒字子渊,蜀人。王襄为益州刺史,闻有俊材,请与相见。使褒作《中和》、《乐职》、《宣布诗》,选好事者令依《鹿鸣》之声习而歌之。时氾乡侯何武为僮子,选在歌中。久之,武学长安,歌太学下,转而上闻。宣帝召见,悦之。擢褒为谏大夫,使侍太子。太子喜所谓《甘泉》及《洞箫颂》,令後宫贵人左右皆诵读之。」刘尚荣按:「事详《汉书·卷六十四下·王褒传》,傅注原脱『时氾乡侯』至『太学』凡二十三字,致使文意混乱,今据本传补正。」龙榆生笺引《汉书·卷六十四下·王褒传》:「王褒字子渊,蜀人也。……益州刺史王襄欲宣风化于众庶,闻王褒有俊材,请与相见,使褒作《中和》、《乐职》、《宣布诗》,选好事者令依《鹿鸣》之声习而歌之。时氾乡侯何武为僮子,选在歌中。久之,武等学长安,歌太学下,转而上闻。宣帝召见武等观之,皆赐帛,谓曰:『此盛德之事,吾何足以当之!』……顷之,擢褒为谏大夫。……其後太子体不安,苦忽忽善忘,不乐。诏使褒等皆之太子宫虞侍太子,朝夕诵读奇文及所自造作。疾平复,乃归。太子喜褒所为《甘泉》及《洞箫颂》,令後宫贵人左右皆诵读之。」
《河满子·湖州作,寄益守冯当世》是北宋文学家苏东坡创作的一首词。这首词直接对当时的人事安排发表意见,直接言及国事,并抒发个人情思和历史感慨。词的上阕主要写冯京守成都时的事功,下阕转而叙述西蜀的风土人情。这首词意境颇高,叙述有力,言辞恳切。
听人说平乱前的岷峨两山,山色惨淡,风物凄凉;而今传闻平乱後的长江,江水澄碧,风清月朗。我就觉得秋风送爽,正好圆梦好还乡。幸亏你在西南布防,筑起长城坚如铁壁铜墙。虽说当年的政事堂,参知政事的不过三人,而今西南蛮荒地区,平叛後已是一片和平景象。 切莫辜负花溪好风景,你尽可以游赏寄兴;成都的药市买卖好兴隆,何妨逛逛药市,微服出行。探问一下昔日当垆的卓文君,而今还在吗?有了你的游赏,那里的名胜才不至于虚有其名。我想,唱着王褒所作的赞美新曲,你心中该别有一番喜庆与豪情。
北京大学教授刘默:上阕写冯京之武功,下阕又言其文治。词中既含作者为家乡有此好长官而欢欣之意,又寄寓了作者对冯京的期许与厚情,言辞恳切,谆谆感人。
[ 宋 ] 史达祖
这是一篇咏双燕的绝唱。通篇白描,写得精妙传神。上片写燕子阳春飞回旧宅,屋梁上落满了灰尘,颇感清冷,欲住而犹豫不决,张望雕梁画栋,窃窃私语商量,之后飘然地快速掠过花梢,穿越花丛,投宿故巢。下片写留居后生活美满,双双衔泥修巢,贴地飞翔,仿佛竞相夸耀着轻俊的身形,观花赏柳,流连郊原,天晚归巢双栖,安稳甜美。双燕陶醉于幸福中,忘记捎回远方佳音,害得红楼佳人愁锁双眉,一天天独倚着画楼栏杆期盼意中人。 这首咏物词妙处在于将禽鸟人化,赋予双燕以人的感情灵性,她们如同一对热恋的情人,双飞双栖,甜美温馨。“软语商量不定”,“翠尾分开红影”,写燕语、燕飞,传神入妙,巧夺天工。篇末以双双春燕与孤栖愁损佳人对照,透露人间幽恨。人生愁恨多,何如燕自由。意蕴何等深长。本词句句写燕,通篇不出“燕”字,处处使人看到燕的动作、形态、情韵,手法之工妙,令人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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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十有九年春王正月,诸侯盟于祝柯。晋人执邾子,公至自伐齐。取邾田,自漷水。季孙宿如晋。葬曹成公。夏,卫孙林父帅师伐齐。秋七月辛卯,齐侯环卒。晋士□帅师侵齐,至谷,闻齐侯卒,乃还。八月丙辰,仲孙蔑卒。齐杀其大夫高厚。郑杀其大夫公子嘉。冬,葬齐灵公。城西郛。叔孙豹会晋士□于柯。城武城。 【传】十九年春,诸侯还自沂上,盟于督扬,曰:「大毋侵小。」 执邾悼公,以其伐我故。遂次于泗上,疆我田。取邾田,自漷水归之于我。晋侯先归。公享晋六卿于蒲圃,赐之三命之服。军尉、司马、司空、舆尉、候奄,皆受一命之服。贿荀偃束锦,加璧,乘马,先吴寿梦之鼎。 荀偃瘅疽,生疡于头。济河,及着雍,病,目出。大夫先归者皆反。士□请见,弗内。请后,曰:「郑甥可。」二月甲寅,卒,而视,不可含。宣子盥而抚之,曰:「事吴,敢不如事主!」犹视。栾怀子曰:「其为未卒事于齐故也乎?」乃复抚之曰:「主苟终,所不嗣事于齐者,有如河!」乃暝,受含。宣子出,曰:「吾浅之为丈夫也。」 晋栾鲂帅师从卫孙文子伐齐。季武子如晋拜师,晋侯享之。范宣子为政,赋《黍苗》。季武子兴,再拜稽首曰:「小国之仰大国也,如百谷之仰膏雨焉!若常膏之,其天下辑睦,岂唯敝邑?」赋《六月》。 季武子以所得于齐之兵,作林钟而铭鲁功焉。臧武仲谓季孙曰:「非礼也。夫铭,天子令德,诸侯言时计功,大夫称伐。今称伐则下等也,计功则借人也,言时则妨民多矣,何以为铭?且夫大伐小,取其所得以作彝器,铭其功烈以示子孙,昭明德而惩无礼也。今将借人之力以救其死,若之何铭之?小国幸于大国,而昭所获焉以怒之,亡之道也。」 齐侯娶于鲁,曰颜懿姬,无子。其侄鬲声姬,生光,以为大子。诸子仲子、戎子,戎子嬖。仲子生牙,属诸戎子。戎子请以为大子,许之。仲子曰:「不可。废常,不祥;间诸侯,难。光之立也,列于诸侯矣。今无故而废之,是专黜诸侯,而以难犯不祥也。君必悔之。」公曰:「在我而已。」遂东大子光。使高厚傅牙,以为大子,夙沙卫为少傅。 齐侯疾,崔杼微逆光。疾病,而立之。光杀戎子,尸诸朝,非礼也。妇人无刑。虽有刑,不在朝市。 夏五月壬辰晦,齐灵公卒。庄公即位,执公子牙于句渎之丘。以夙沙卫易己,卫奔高唐以叛。 晋士□侵齐,及谷,闻丧而还,礼也。 于四月丁未,郑公孙虿卒,赴于晋大夫。范宣子言于晋侯,以其善于伐秦也。六月,晋侯请于王,王追赐之大路,使以行,礼也。 秋八月,齐崔杼杀高厚于洒蓝而兼其室。书曰:「齐杀其大夫。」从君于昏也。 郑子孔之为政也专。国人患之,乃讨西宫之难,与纯门之师。子孔当罪,以其甲及子革、子良氏之甲守。甲辰,子展、子西率国人伐之,杀子孔而分其室。书曰:「郑杀其大夫。」专也。子然、子孔,宋子之子也;士子孔,圭妫之子也。圭妫之班亚宋子,而相亲也;二子孔亦相亲也。僖之四年,子然卒,简之元年,士子孔卒。司徒孔实相子革、子良之室,三室如一,故及于难。子革、子良出奔楚,子革为右尹。郑人使子展当国,子西听政,立子产为卿。 齐庆封围高唐,弗克。冬十一月,齐侯围之,见卫在城上,号之,乃下。问守备焉,以无备告。揖之,乃登。闻师将傅,食高唐人。殖绰、工偻会夜缒纳师,醢卫于军。 城西郛,惧齐也。 齐及晋平,盟于大隧。故穆叔会范宣子于柯。穆叔见叔向,赋《载驰》之四章。叔向曰:「肸敢不承命。」穆叔曰:「齐犹未也,不可以不惧。」乃城武城。 卫石共子卒,悼子不哀。孔成子曰:「是谓蹶其本,必不有其宗。」
阅读详情[ 当代 ] 汪东
芳华易尽,个人不语倚雕栊。情伤事,与春空。夜月惊乌啼碎,寥落古吴宫。望层台高树,泪眼朦胧。 期欢再逢。万里隔,此心同。别有亭亭倩影,荷绽新红。斜簪欹佩,似含恨、遥立碧波中。应自悔、迟嫁东风。
阅读详情[ 唐 ] 李白
此诗是唐代诗人李白创作的一首充满诗情画意的送别诗,写得新颖别致,不落俗套。诗中青山,流水,红日,白云,相互映衬,色彩璀璨。班马长鸣,形象新鲜活泼,组成了一幅有声有色的画面。自然美与人情美交织在一起,写得有声有色,气韵生动,画面中流荡着无限温馨的情意,感人肺腑。
阅读详情[ 周 ] 左丘明
【经】十年春王正月,庚申,曹伯终生卒。夏五月,葬曹桓公。秋,公会卫侯于桃丘,弗遇。冬十有二月丙午,齐侯、卫侯、郑伯来战于郎。 【传】十年春,曹桓公卒。 虢仲谮其大夫詹父于王。詹父有辞,以王师伐虢。夏,虢公出奔虞。 秋,秦人纳芮伯万于芮。 初,虞叔有玉,虞公求旃。弗献。既而悔之。曰:「周谚有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吾焉用此,其以贾害也?」乃献。又求其宝剑。叔曰:「是无厌也。无厌,将及我。」遂伐虞公,故虞公出奔共池。 冬,齐、卫、郑来战于郎,我有辞也。 初,北戎病齐,诸侯救之。郑公子忽有功焉。齐人饩诸侯,使鲁次之。鲁以周班后郑。郑人怒,请师于齐。齐人以卫师助之。故不称侵伐。先书齐、卫,王爵也。
阅读详情[ 金 ] 邓千江
邓千江,金代词人,初不知名。后在金初张太慰镇西边时,有一士人邓千江者,献一乐章《望海潮》云云,太尉赠以白金百星,其人犹不惬意而去。(据刘祁《归潜志》)遂一举成名,奠定其在金词坛中的地位。 全词歌颂戍边将帅的英雄业绩和以苦为乐的乐观主义精神,词句豪迈雄浑,有气慨。开首「云雷天堑」三句,显示边塞的雄伟。词以兰州古城险固处落笔,「云雷天堑,金汤地险」,凭借水气如云,水势如雷的黄河天堑,再加之金城汤池的古城,一句藩古城更显稳固。「营屯绣错」三句,「绣错」出自《战国策·秦策》「秦韩之地,形相错如绣。」「米聚」出于《东观汉记》中马援劝光武伐隗嚣,「聚米为山川地势,上曰,虏在吾目中矣。」「百二秦关」语见《史记·高祖本纪》「秦形胜之国,带山河之险,悬隔千里,持戟百万,秦得百二焉。」三个典故形象地描绘边疆战场的场面,并表达边疆战士守卫雄关的自豪感情。「鏖战血犹殷」以下五句,描写激战后的战场萧杀的扬面,但词人巧辟蹊径,不写两军对峙的正面交锋,而是渲染战后特有的气氛。「鏖战血犹殷」战守之惨烈历历在目,可以想见,战后沙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更可见到的是战场烟云惨渗的天空,食血肉的烈雕盘旋,贪馋地注视遍地尸骨。而「楼头晓月」虽异常明亮,但它那弯弯的如玉弓般地形状提醒着人们虽鏖战已结束,边塞已寂静,而敌人的进攻时刻会打响。这五句写大动荡后的静景,但静中有动,表现边关的战争状态。 下片赞颂守边将帅的功绩。「看看」二句,词语平常而气势不同。「定远西还」中的定远指东汉定远候班超出使西域。既歌颂定远候的功绩又暗赞张太尉守边的功绩。「有元戎」两句,引用两个典故。「元戎阃命」,《史记》载冯唐在汉文帝前替云中守魏尚辩解时说,古代帝王委将军以重任,将行,「跪而推毂,曰:「阃以内者,寡人制之;阃以外者,将军制之。」阃指门坎,意指份内份外。「上将斋坛」也出于《史记》,曰:萧何荐韩信于刘邦,须拜为大将,言:「王必欲拜之,择良日,斋戒,设坛场,具礼,乃可耳。」用此二典故,一则说明边疆将帅责任之重,二则以魏尚和韩信力赞张太尉超群绝伦的将帅之才。「区脱昼空」三句。「区脱」匈奴语,指边疆哨所,此指西夏营垒。「兠零」,代指烽火。这三句以具体的边疆平安无事的场事,称述张太尉守城敌不敢侵的功绩。「吹笛」三句,「吹笛」用杜牧「成楼吹笛虎牙闲「诗句形容将士的悠闲自得的场面。羌笛悠悠,歌舞升平,觥筹交错间显出边疆的安宁。「招取英灵」二句,欢快安宁的场面不由使人想起为守卫边陲血洒疆场的战士,于是以祭奠烈士英灵,赞颂烈士的丰功伟绩,又寄托无限哀恶,并流露出将士们的千古英名将永远与贺兰山同存的乐观精神作为词的结尾。 全词读后,豪气极生。写景物赞叹了军营的雄伟,军旅的豪壮;写战场,不见刀光剑影,但见战后英姿;写将帅,不言将帅英豪,而言可比魏韩;写激情,虽有举杯同庆,又有凛然豪情。全词一气贯通,铮铮有力,更显雄豪风格。
阅读详情[ 当代 ] 毛泽东
此词为毛泽东翻越六盘山时的咏怀之作。1935年10月,毛泽东率领的红一方面军在向陕北根据地挺进中,于六盘山前击败了前来堵截的敌骑兵团。在战斗胜利的鼓舞下,当天下午部队便一鼓作气翻过了六盘山。 这首词写景、抒情工整分明,流转自然。上、下半阕均是一、二句写景,三、四句言志。情景交织,浑然一体。整诗洋溢着革命胜利的豪情,运用高亢雄壮的语气,抒发了“长缨在手”定当“缚住苍龙”的革命豪情。
阅读详情[ 宋 ] 蒋捷
渺渺啼鸦了。亘鱼天、寒生峭屿,五湖秋晓。竹几一灯人做梦,嘶马谁行古道。起搔首、窥星多少。月有微黄篱无影,挂牵牛、数朵青花小。秋太淡,添红枣。 愁痕倚赖西风扫。被西风、翻催鬓鬒,与秋俱老。旧院隔霜帘不卷,金粉屏边醉倒。计无此、中年怀抱。万里江南吹箫恨,恨参差、白雁横天杪。烟未敛,楚山杳。
阅读详情[ 明 ] 罗贯中
却说孙坚被刘表围住,亏得程普、黄盖、韩当三将死救得脱,折兵大半,夺路引兵回江东。自此孙坚与刘表结怨。 且说袁绍屯兵河内,缺少粮草。冀州牧韩馥,遣人送粮以资军用。谋士逢纪说绍曰:“大丈夫纵横天下,何待人送粮为食!冀州乃钱粮广盛之地,将军何不取之?”绍曰:“未有良策。”纪曰:“可暗使人驰书与公孙瓚,令进兵取冀州,约以夹攻,瓚必兴兵。韩馥无谋之辈,必请将军领州事;就中取事,唾手可得。”绍大喜,即发书到瓚处。瓚得书,见说共攻冀州,平分其地,大喜,即日兴兵。 绍却使人密报韩馥。馥慌聚荀谌、辛评二谋士商议。谌曰:“公孙瓚将燕、代之众,长驱而来,其锋不可当。兼有刘备、关、张助之,难以抵敌。今袁本初智勇过人,手下名将极广,将军可请彼同治州事,彼必厚待将军,无患公孙瓚矣。”韩馥即差别驾关纯去请袁绍。长史耿武谏曰:“袁绍孤客穷军,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乳哺,立可饿死。奈何欲以州事委之?此引虎入羊群也。”馥曰:“吾乃袁氏之故吏,才能又不如本初。古者择贤者而让之,诸君何嫉妒耶?”耿武叹曰:“冀州休矣!”于是弃职而去者三十余人。独耿武与关纯伏于城外,以待袁绍。 数日后,绍引兵至。耿武、关纯拔刀而出,欲刺杀绍。绍将颜良立斩耿武,文丑砍死关纯。绍入冀州,以馥为奋威将军,以田丰、沮授、许攸、逢纪分掌州事,尽夺韩馥之权。馥懊悔无及,遂弃下家小,匹马往投陈留太守张邈去了。 却说公孙瓚知袁绍已据冀州,遣弟公孙越来见绍,欲分其地。绍曰:“可请汝兄自来,吾有商议。”越辞归。行不到五十里,道旁闪出一彪军马,口称:“我乃董丞相家将也!”乱箭射死公孙越。从人逃回见公孙瓚,报越已死。瓚大怒曰:“袁绍诱我起兵攻韩馥,他却就里取事;今又诈董卓兵射死吾弟,此冤如何不报!”尽起本部兵,杀奔冀州来。 绍知瓚兵至,亦领军出。二军会于磐河之上:绍军于磐河桥东,瓚军于桥西。瓚立马桥上,大呼曰:“背义之徒,何敢卖我!”绍亦策马至桥边,指瓚曰:“韩馥无才,愿让冀州于吾,与尔何干?”瓚曰:“昔日以汝为忠义,推为盟主;今之所为,真狼心狗行之徒,有何面目立于世间!”袁绍大怒曰:“谁可擒之?”言未毕,文丑策马挺枪,直杀上桥。公孙瓚就桥边与文丑交锋。战不到十余合,瓚抵挡不住,败阵而走。文丑乘势追赶。瓚走入阵中,文丑飞马径入中军,往来冲突。瓚手下健将四员,一齐迎战;被文丑一枪,刺一将下马,三将俱走。文丑直赶公孙瓚出阵后,瓚望山谷而逃。文丑骤马厉声大叫:“快下马受降!”瓚弓箭尽落,头盔堕地;披发纵马,奔转山坡;其马前失,瓚翻身落于坡下。文丑急捻枪来刺。忽见草坡左侧转出一个少年将军,飞马挺枪,直取文丑,公孙瓚扒上坡去,看那少年: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与文丑大战五六十合,胜负未分。瓚部下救军到,丑拨回马去了。那少年也不追赶。瓚忙下土坡,问那少年姓名。那少年欠身答曰:“某乃常山真定人也,姓赵,名云,字子龙。本袁绍辖下之人。因见绍无忠君救民之心,故特弃彼而投麾下,不期于此处相见。”瓚大喜,遂同归寨,整顿甲兵。次日,瓚将军马分作左右两队,势如羽翼。马五千余匹,大半皆是白马。因公孙瓚曾与羌人战,尽选白马为先锋,号为白马将军;羌人但见白马便走,因此白马极多。袁绍令颜良、文丑为先锋,各引弓弩手一千,亦分作左右两队;令在左者射公孙瓚右军,在右者射公孙瓚左军。再令麹义引八百弓手,步兵一万五千,列于阵中。袁绍自引马步军数万,于后接应。公孙瓚初得赵云,不知心腹,令其另领一军在后。遣大将严纲为先锋。瓚自领中军,立马桥上,傍竖大红圈金线帅字旗于马前。从辰时擂鼓,直到巳时,绍军不进。麹义令弓手皆伏于遮箭牌下,只听炮响发箭。严纲鼓噪呐喊,直取麹义。义军见严纲兵来,都伏而不动;直到来得至近,一声炮响,八百弓弩手一齐俱发。纲急待回,被麹义拍马舞刀,斩于马下,瓚军大败。左右两军,欲来救应,都被颜良、文丑引弓弩手射住。绍军并进,直杀到界桥边。麹义马到,先斩执旗将,把绣旗砍倒。公孙瓚见砍倒绣旗,回马下桥而走。麹义引军直冲到后军,正撞着赵云,挺枪跃马,直取麹义。战不数合,一枪刺麹义于马下。赵云一骑马飞入绍军,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公孙瓚引军杀回,绍军大败。 却说袁绍先使探马看时,回报麹义斩将搴旗,追赶败兵;因此不作准备,与田丰引着帐下持戟军士数百人,弓箭手数十骑,乘马出观,呵呵大笑曰:“公孙瓚无能之辈!”正说之间,忽见赵云冲到面前。弓箭手急待射时,云连刺数人,众军皆走。后面瓚军团团围裹上来。田丰慌对绍曰:“主公且于空墙中躲避!”绍以兜鍪扑地,大呼曰:“大丈夫愿临阵斗死,岂可入墙而望活乎!”众军士齐心死战,赵云冲突不入,绍兵大队掩至,颜良亦引军来到,两路并杀。赵云保公孙瓚杀透重围,回到界桥。绍驱兵大进,复赶过桥,落水死者,不计其数。 袁绍当先赶来,不到五里,只听得山背后喊声大起,闪出一彪人马,为首三员大将,乃是刘玄德、关云长、张翼德。因在平原探知公孙瓚与袁绍相争,特来助战。当下三匹马,三般兵器,飞奔前来,直取袁绍。绍惊得魂飞天外,手中宝刀坠于马下,忙拨马而逃,众人死救过桥。公孙瓚亦收军归寨。玄德、关、张动问毕,瓚曰:“若非玄德远来救我,几乎狼狈。”教与赵云相见。玄德甚相敬爱,便有不舍之心。 却说袁绍输了一阵,坚守不出。两军相拒月余,有人来长安报知董卓。李儒对卓曰:“袁绍与公孙瓚,亦当今豪杰。现在磐河厮杀,宜假天子之诏,差人往和解之。二人感德,必顺太师矣。”卓曰:“善。”次日便使太傅马日磾、太仆赵岐,赍诏前去。二人来至河北,绍出迎于百里之外,再拜奉诏。次日,二人至瓚营宣谕,瓚乃遣使致书于绍,互相讲和。二人自回京复命。瓚即日班师,又表荐刘玄德为平原相。玄德与赵云分别,执手垂泪,不忍相离。云叹曰:“某曩日误认公孙瓚为英雄;今观所为,亦袁绍等辈耳!”玄德曰:“公且屈身事之,相见有日。”洒泪而别。 却说袁术在南阳,闻袁绍新得冀州,遣使来求马千匹。绍不与,术怒。自此兄弟不睦。又遣使往荆州,问刘表借粮二十万,表亦不与。术恨之,密遣人遗书于孙坚,使伐刘表。其书略曰:“前者刘表截路,乃吾兄本初之谋也。今本初又与表私议欲袭江东。公可速兴兵伐刘表,吾为公取本初,二仇可报。公取荆州,吾取冀州,切勿误也!”坚得书曰:“叵耐刘表!昔日断吾归路,今不乘时报恨,更待何年!”聚帐下程普、黄盖、韩当等商议。程普曰:“袁术多诈,未可准信。”坚曰:“吾自欲报仇,岂望袁术之助乎?”便差黄盖先来江边安排战船,多装军器粮草,大船装载战马,克日兴师。江中细作探知,来报刘表。表大惊,急聚文武将士商议。蒯良曰:“不必忧虑。可令黄祖部领江夏之兵为前驱,主公率荆襄之众为援。孙坚跨江涉湖而来,安能用武乎?”表然之,令黄祖设备,随后便起大军。却说孙坚有四子,皆吴夫人所生:长子名策,字伯符;次子名权,字仲谋;三子名翊,字叔弼;四子名匡,字季佐。吴夫人之妹,即为孙坚次妻,亦生一子一女:子名朗,字早安;女名仁。坚又过房俞氏一子,名韶,字公礼。坚有一弟,名静,字幼台。坚临行,静引诸子列拜于马前而谏曰:“今董卓专权,天子懦弱,海内大乱,各霸一方;江东方稍宁,以一小恨而起重兵,非所宜也。愿兄详之。”坚曰:“弟勿多言。吾将纵横天下,有仇岂可不报!”长子孙策曰:“如父亲必欲往,儿愿随行。”坚许之,遂与策登舟,杀奔樊城。 黄祖伏弓弩手于江边,见船傍岸,乱箭俱发。坚令诸军不可轻动,只伏于船中来往诱之;一连三日,船数十次傍岸。黄祖军只顾放箭,箭已放尽。坚却拔船上所得之箭,约十数万。当日正值顺风,坚令军士一齐放箭。岸上支吾不住,只得退走。坚军登岸,程普、黄盖分兵两路,直取黄祖营寨。背后韩当驱兵大进。三面夹攻,黄祖大败,弃却樊城,走入邓城。坚令黄盖守住船只,亲自统兵追袭。黄祖引军出迎,布阵于野。坚列成阵势,出马于门旗之下。孙策也全副披挂,挺枪立马于父侧。黄祖引二将出马,一个是江夏张虎,一个是襄阳陈生。黄祖扬鞭大骂:“江东鼠贼,安敢侵略汉室宗亲境界!”便令张虎搦战。坚阵内韩当出迎。两骑相交,战二十余合,陈主见张虎力怯,飞马来助。孙策望见,按住手中枪,扯弓搭箭,正射中陈生面门,应弦落马。张虎见陈生坠地,吃了一惊,措手不及,被韩当一刀,削去半个脑袋。程普纵马直来阵前捉黄祖。黄祖弃却头盔、战马,杂于步军内逃命。孙坚掩杀败军,直到汉水,命黄盖将船只进泊汉江。 黄祖聚败军,来见刘表,备言坚势不可当。表慌请蒯良商议。良曰:“目今新败,兵无战心;只可深沟高垒,以避其锋;却潜令人求救于袁绍,此围自可解也。”蔡瑁曰:“子柔之言,直拙计也。兵临城下,将至壕边,岂可束手待毙!某虽不才,愿请军出城,以决一战。”刘表许之。蔡瑁引军万余,出襄阳城外,于岘山布阵。孙坚将得胜之兵,长驱大进。蔡瑁出马。坚曰:“此人是刘表后妻之兄也,谁与吾擒之?”程普挺铁脊矛出马,与蔡瑁交战。不到数合,蔡瑁败走。坚驱大军,杀得尸横遍野。蔡瑁逃入襄阳。蒯良言瑁不听良策,以致大败,按军法当斩。刘表以新娶其妹,不肯加刑。 却说孙坚分兵四面,围住襄阳攻打。忽一日,狂风骤起,将中军帅字旗竿吹折。韩当曰:“此非吉兆,可暂班师。”坚曰:“吾屡战屡胜,取襄阳只在旦夕;岂可因风折旗竿,遽尔罢兵!”遂不听韩当之言,攻城愈急。蒯良谓刘表曰:“某夜观天象,见一将星欲坠。以分野度之,当应在孙坚。主公可速致书袁绍,求其相助。”刘表写书,问谁敢突围而出。健将吕公,应声愿往。蒯良曰:“汝既敢去,可听吾计:与汝军马五百,多带能射者冲出阵去,即奔岘山。他必引军来赶,汝分一百人上山,寻石子准备;一百人执弓弩伏于林中。但有追兵到时,不可径走;可盘旋曲折,引到埋伏之处,矢石俱发。若能取胜,放起连珠号炮,城中便出接应。如无追兵,不可放炮,趱程而去。今夜月不甚明,黄昏便可出城。” 吕公领了计策,拴束军马。黄昏时分,密开东门,引兵出城。孙坚在帐中,忽闻喊声,急上马引三十余骑,出营来看。军士报说:“有一彪人马杀将出来,望岘山而去。”坚不会诸将,只引三十余骑赶来。吕公已于山林丛杂去处,上下埋伏。坚马快,单骑独来,前军不远。坚大叫:“休走!”吕公勒回马来战孙坚。交马只一合,吕公便走,闪入山路去。坚随后赶入,却不见了吕公。坚方欲上山,忽然一声锣响,山上石子乱下,林中乱箭齐发。坚体中石、箭,脑浆迸流,人马皆死于岘山之内;寿止三十七岁。 吕公截住三十骑,并皆杀尽,放起连珠号炮。城中黄祖、蒯越、蔡瑁分头引兵杀出,江东诸军大乱。黄盖听得喊声震天,引水军杀来,正迎着黄祖。战不两合,生擒黄祖。程普保着孙策,急待寻路,正遇吕公。程普纵马向前,战不到数合,一矛刺吕公于马下。两军大战,杀到天明,各自收车。 刘表军自入城。孙策回到汉水,方知父亲被乱箭射死,尸首已被刘表军士扛抬入城去了,放声大哭。众军俱号泣。策曰:“父尸在彼,安得回乡!”黄盖曰:“今活捉黄祖在此,得一人入城讲和,将黄祖去换主公尸首。”言未毕,军吏桓阶出曰:“某与刘表有旧,愿入城为使。”策许之。桓阶入城见刘表,具说其事。表曰:“文台尸首、吾已用棺木盛贮在此。可速放回黄祖,两家各罢兵,再休侵犯。”桓阶拜谢欲行,阶下蒯良出曰:“不可!不可!吾有一言,今江东诸军片甲不回。请先斩桓阶,然后用计。”正是:追敌孙坚方殒命,求和桓阶又遭殃。 未知桓阶性命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阅读详情[ 宋 ] 程垓
伤春时候一凭阑。何况别离难。东风只解催人去,也不道、莺老花残。青笺未约,红绡忍泪,无计锁征鞍。 宝钗瑶钿一时闲。此恨苦天慳。如今直恁抛人去,也不念、人瘦衣宽。归来忍见,重楼淡月,依旧五更寒。
阅读详情[ 周 ] 左丘明
【经】八年春,陈侯之弟招杀陈世子偃师,夏四月辛丑,陈侯溺卒。叔弓如晋。楚人执陈行人干征师杀之。陈公子留出奔郑。秋,蒐于红。陈人杀其大夫公子过。大雩,冬十月壬午,楚师灭陈。执陈公子招,放之于越。杀陈孔奂。葬陈哀公。 【传】八年春,石言于晋魏榆。晋侯问于师旷曰:「石何故言?」对曰:「石不能言,或冯焉。不然,民听滥也。抑臣又闻之曰:『作事不时,怨讟动于民,则有非言之物而言。』今宫室崇侈,民力凋尽,怨讟并作,莫保其性。石言,不亦宜乎?」于是晋侯方筑虒祁之宫。叔向曰:「子野之言,君子哉!君子之言,信而有徵,故怨远于其身。小人之言,僭而无征,故怨咎及之。《诗》曰:『哀哉不能言,匪舌是出,唯躬是瘁。哿矣能言,巧言如流,俾躬处休。』其是之谓乎?是宫也成,诸侯必叛,君必有咎,夫子知之矣。」 陈哀公元妃郑姬,生悼大子偃师,二妃生公子留,下妃生公子胜。二妃嬖,留有宠,属诸徒招与公子过。哀公有废疾。三月甲申,公子招、公子过杀悼大子偃师,而立公子留。 夏四月辛亥,哀公缢。干征师赴于楚,且告有立君。公子胜愬之于楚,楚人执而杀之。公子留奔郑。书曰「陈侯之弟招杀陈世子偃师」,罪在招也;「楚人执陈行人干征师杀之」,罪不在行人也。 叔弓如晋,贺虒祁也。游吉相郑伯以如晋,亦贺虒祁也。史赵见子大叔,曰:「甚哉,其相蒙也!可吊也,而又贺之?」子大叔曰:「若何吊也?其非唯我贺,将天下实贺。」 秋,大蒐于红,自根牟至于商、卫,革车千乘。 七月甲戌,齐子尾卒,子旗欲治其室。丁丑,杀梁婴。八月庚戌,逐子成、子工、子车,皆来奔,而立子良氏之宰。其臣曰:「孺子长矣,而相吾室,欲兼我也。」授甲,将攻之。陈桓子善于子尾,亦授甲,将助之。或告子旗,子旗不信。则数人告。将往,又数人告于道,遂如陈氏。桓子将出矣,闻之而还,游服而逆之。请命,对曰:「闻强氏授甲将攻子,子闻诸?」曰:「弗闻。」「子盍亦授甲?无宇请从。」子旗曰:「子胡然?彼孺子也,吾诲之犹惧其不济,吾又宠秩之。其若先人何?子盍谓之?《周书》曰:『惠不惠,茂不茂。』康叔所以服弘大也。」桓子稽颡曰:「顷、灵福子,吾犹有望。」遂和之如初。 陈公子招归罪于公子过而杀之。九月,楚公子弃疾帅师奉孙吴围陈,宋戴恶会之。冬十一月壬午,灭陈。舆嬖袁克,杀马毁玉以葬。楚人将杀之,请置之。既又请私,私于幄,加絰于颡而逃。使穿封戌为陈公,曰:「城麇之役,不谄。」侍饮酒于王,王曰:「城麇之役,女知寡人之及此,女其辟寡人乎?」对曰:「若知君之及此,臣必致死礼,以息楚。」晋侯问于史赵,曰:「陈其遂亡乎?」对曰:「未也。」公曰:「何故?」对曰:「陈,颛顼之族也。岁在鹑火,是以卒灭,陈将如之。今在析木之津,犹将复由。且陈氏得政于齐而后陈卒亡。自幕至于瞽瞍,无违命。舜重之以明德,置德于遂,遂世守之。及胡公不淫,胡周赐之姓,使祀虞帝。臣闻盛德必百世祀,虞之世数未也。继守将在齐,其兆既存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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