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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内容

咏怀古迹五首

[ ] 杜甫

【其一】 支离东北风尘际,飘泊西南天地间。 三峡楼台淹日月,五溪衣服共云山。 羯胡事主终无赖,词客哀时且未还。 庾信平生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 【其二】 摇落深知宋玉悲,风流儒雅亦吾师。 怅望千秋一洒泪,萧条异代不同时。 江山故宅空文藻,云雨荒台岂梦思。 最是楚宫俱泯灭,舟人指点到今疑。 【其三】 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 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 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夜月魂。 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 【其四】 蜀主窥吴幸三峡,崩年亦在永安宫。 翠华想像空山里,玉殿虚无野寺中。 古庙杉松巢水鹤,岁时伏腊走村翁。 武侯祠堂常邻近,一体君臣祭祀同。 【其五】 诸葛大名垂宇宙,宗臣遗像肃清高。 三分割据纡筹策,万古云霄一羽毛。 伯仲之间见伊吕,指挥若定失萧曹。 运移汉祚终难复,志决身歼军务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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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支离:流离。 风尘:指安史之乱以来的兵荒马乱。 楼台:指夔州地区的房屋依山而建,层迭而上,状如楼台。淹:滞留。 日月:岁月,时光。 五溪:指雄溪、樠溪、酉溪、潕溪、辰溪,在今湘、黔、川边境。 共云山:共居处。 羯(jié)胡:古代北方少数民族,指安禄山。 词客:诗人自谓。 未还:未能还朝回乡。 庾(yǔ)信:南北朝诗人。 江关:指荆州江陵,梁元帝都江陵。 动江关:指庾开府晚年诗作影响大。 摇落:凋残,零落。 风流儒雅:指宋玉文采华丽潇洒,学养深厚渊博。 「萧条异代不同时」句:意谓自己虽与宋玉隔开几代,萧条之感却是相同。 故宅:江陵和归州(秭归)均有宋玉宅,此指秭归之宅。 空文藻:斯人已去,衹有诗赋留传下来。 云雨荒台:宋玉在《髙唐赋》中述楚之「先王」游髙唐,梦一妇人,自称巫山之女,临别时说:「妾在巫山之阳,髙丘之岨,旦为行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阳台,山名,在今重庆市巫山县。 「最是楚宫俱泯灭,舟人指点到今疑。」句:意谓最感慨的是,楚宫今已泯灭,因後世一直流传这个故事,至今船隻经过时,舟人还带疑似的口吻指点着这些古迹。 荆门:山名,在今湖北宜都西北。 明妃:指王昭君。 紫台:汉宫,紫宫,宫廷。 朔漠:北方大沙漠。 省识:略识。一说「省」意为曾经。 春风面:形容王昭君的美貌。 环佩:妇女戴的装饰物。 胡语:胡音。 怨恨曲中论(lún):乐曲中诉说着昭君的怨恨。 蜀主:指刘备。 永安宫:在今四川省奉节县。 野寺:原注今为卧龙寺,庙在宫东。 伏腊:伏天腊月。指每逢节气村民皆前往祭祀。 垂:流传。 宇宙:兼指天下古今。 宗臣:为後世所敬仰的大臣。 肃淸髙:为诸葛武侯的淸风亮节而肃然起敬。 三分割据:指魏、蜀、吴三国鼎足而立。 纡(yū):屈,指不得施展。 筹策:谋略。 云霄一羽毛:凌霄的飞鸟,喩诸葛武侯绝世独立的智慧和品德。 伊吕:指伊尹、吕尚。 萧曹:指萧何、曹参。 运:运数。 祚(zuò):帝位。 复:恢复、挽回。 志决:志向坚定,指诸葛武侯《出师表》所云「鞠躬尽瘁,死而後已」。 身歼:身死。

作品赏析

《咏怀古迹五首》是唐代伟大诗人杜少陵于唐代宗大历元年(西元七六六年)在夔州(治今重庆奉节)写成的组诗。这五首诗分别吟咏了庾开府、宋玉、王昭君、刘玄德、诸葛武侯等人在长江三峡一带留下的古迹,赞颂了五位历史人物的文章学问、心性品德、伟绩功勋,并对这些历史人物凄凉的身世、壮志未酬的人生表示了深切的同情,并寄寓了自己仕途失意、颠沛流离的身世之感,抒发了自身的理想、感慨和悲哀。全诗语言凝练,气势浑厚,意境深远。

白话翻译

【其一】 战乱时颠沛流离在东北方,如今我又漂泊到西南地区。 滞留在三峡一带已有多年,和服饰不同的异族共生活。 可恨不讲信义的胡虏之人,这混乱的年代有家不能回。 庾开府一生最为坎坷悲凉,但晚年的诗赋震撼了江关。 【其二】 草木凋零是因知宋玉的悲伤,文采洒脱学问渊博可当我师。 遥想千秋往事不禁泪洒衣襟,我们虽不同世却是同样失意。 故居里你枉然留下斐然文采,巫山去雨旧事难道衹是说梦。 可叹的是楚宫已经完全消失,有船夫指点遗迹却令人怀疑。 【其三】 穿过千山万壑一直奔向荆门,这是美丽的昭君生长的村庄。 她离开汉宫踏入渺远的荒漠,衹留下青冢空向凄凉的黄昏。 糊涂的君王依据画像辨美醜,昭君的灵魂能在月夜中归来。 千百年来琵琶声回荡在空中,那是昭君无穷的怨恨和诉说。 【其四】 刘备出兵伐吴就驻扎在三峡,无奈战败归来去世在永安宫。 昔日翠旗飘扬空山浩浩荡荡,永安宫湮灭在这荒郊野庙中。 古庙里杉松树上水鹤做了巢,每逢节令仍举行隆重的祭祀。 丞相的祠庙就在先王庙临近,君臣共同享受着礼仪和祭礼。 【其五】 诸葛亮大名垂宇宙且万古流芳,他淸髙的品性真令人无比敬仰。 三分天下是他苦心筹划的结果,他犹如展翅髙翔在云霄的鸾凤。 才华超绝与伊尹吕尚难分髙下,指挥千军万马非曹参萧何能比。 汉朝的气运已经衰落难以恢复,他意志坚决终因军务繁忙殉职。

大师点评

【其一】 《杜臆》:五首各一古迹。第一首古迹不曾说明,盖庾开府宅也。藉古以咏怀,作咏古迹也。……公于此自称「词客」,盖将自比庾开府,先用引起下句,而以己之「哀时」比信之《哀江南》也。 《唐诗评选》:本以咏庾开府,衹似带出,妙于取象。 《义门读书记》:《哀江南赋》云:「诛茅宋玉之宅,开径临江之府」。公误以为子山亦尝居此,故咏古迹及之。恐漂泊羁旅同子山之身世也。「宅」字于次篇总见,与後二首相对为章法。 《杜诗详注》:首章咏怀,以庾开府自方也。……五、六宾主双关,盖禄山叛唐,犹侯景叛梁;公思故国,犹庾开府哀江南。 《唐音审体》:以庾开府自比,非咏信也。下皆咏蜀事。信非蜀人。 《唐诗别裁》:此章以庾开府自况,非专咏庾也。五、六语已与庾开府双关;以上,少陵自叙。 《读杜心解》:三、四,正咏「飘泊」。五、六,流水,乃首尾关键。「终无赖」申「支离」,「且未还」起「萧瑟」。 《杜诗镜铨》:自叙起,为五诗总冒。俞云:二句作诗本旨(「支离东北」二句下)。 《杜诗集评》: 李因笃云:格严整而意沉着。吴家祥云:声调悲凉。 《闻鹤轩初盛唐近体读本》: 陈德公曰:此章纯是自述,非关古迹矣,故有作《咏怀》一章、《古迹》四首者。 《唐诗绎》:此因寓羁不得归,而自伤飘泊也。 《昭昧詹言》:首章前六句,先发己哀为总冒。庾开府宅在荆州,公未到荆州而将有江陵之行,流寓等于庾开府,故先及之。 【其二】 《杜臆》:玉悲「摇落」,而公云「深知」,则悲与之同也。故「怅望千秋」,为之「洒泪」;谓玉萧条于前代,公萧条于今代,但不同时耳。不同时而同悲也……知玉所存虽止文藻,而有一段灵气行乎其间,其「风流儒雅」不曾死也,故吾愿以为师也。 《杜诗详注》:(「怅望千秋」一联)二句乃流对。此诗起二句失粘。 《唐音审体》:义山诗「楚天云雨俱堪疑」从此生出。 《唐宋诗醇》:顾宸曰:李义山诗云:「襄王枕上元无梦,莫枉阳台一段云。」得此诗之旨。 《唐诗别裁》:谓髙唐之赋乃假托之词,以讽淫惑,非真有梦也。怀宋玉亦所以自伤。言斯人虽往,文藻犹存,不与楚宫同其泯灭,其寄概深矣。 《读杜心解》:此下四首,分咏峡口古迹也,俱就各人时事寄概……三、四,空写,申「知悲」;五、六,实拈,申「吾师」。……结以「楚宫泯灭」,与「故宅」相形,神致吞吐,抬托愈髙。 《杜诗镜铨》:流水对,一往情深(「怅望千秋」二句下)。意在言外(「最是楚宫」二句下)。「亦」字承庾开府来,有岭断云连之妙。 《杜诗集评》:如此诗亦自「风流儒雅」。 《杜诗言志》:此第二首,则将自己怀抱与宋玉古事引为同调。 《昭昧詹言》:一意到底不换,而笔势回旋往复,有深韵。七律固以句法坚峻、壮丽、髙朗为贵,又以机趣凑泊、本色自然天成者为上乘。 《唐宋诗举要》:吴曰:次首以宋玉自况,深曲精警,不落恒蹊,有神交千载之契。 【其三】 《後村诗话》:《昭君村》云:「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月夜魂,亦佳句。 《唐诗品汇》:刘云:起得磊落(「群山万壑」二句下)。 《汇编唐诗十集》:吴云:此篇温雅深邃,杜集中之最佳者。锺、谭求深而不能探此,恐非网珊瑚手。 《唐诗选脉会通评林》:徐常吉曰:「画图」句,言汉恩浅,不言不识,而言「省识」,婉词。郭浚曰:悲悼中,难得如此风韵。五、六分承三、四有法。周珽曰:写怨境愁思,灵通淸回,古今咏昭君无出其右。陈继儒曰:怨情悲响,胸中骨力,笔下风电。 《杜臆》:因昭君村而悲其人。昭君有国色,而入宫见妒;公亦国士,而入朝见嫉:正相似也。悲昭以自悲也。……「月夜」当作「夜月」,不但对「春风」,而与夜月俱来,意味迥别。 《唐诗评选》:衹是现成意思,往往点染飞动,如公输刻木为鸢,凌空而去。首句是极大好句,但施之于「生长明妃」之上,则佛头加冠矣。故虽有佳句,失所则为疵颣。平收不作记赞,方成诗体。 《杜诗解》:咏明妃,为千古负材不偶者,十分痛惜。「省」作省事之省。若作实字解,何能与「空归」对耶? 《唐诗快》:昔人评「群山万壑」句,颇似生长英雄,不似生长美人。固哉斯言!美人岂劣于英雄耶? 《杜诗详注》:朱瀚曰;起处,见锺灵毓秀而出佳人,有几许珍惜;结处,言托身绝域而作胡语,含许多悲愤。陶开虞曰:此诗风流摇曳,杜诗之极有韵致者。 《围炉诗话》:子美「群山万壑赴荆门」等语,浩然一往中,复有委婉曲折之致。 《唐宋诗醇》:破空而来,文势如天骥下坂,明珠走盘。咏明妃者,此首第一;欧阳修、王安石诗犹落第二乘。 《唐诗别裁》:咏昭君诗,此为绝唱,馀皆平平。至杨凭「马驼絃管向阴山」,风斯下矣。 《读杜心解》:结语「怨恨」二字,乃一诗之归宿处。……中四,述事申哀,笔情缭绕。「一去」,怨恨之始也;「独留」,怨恨所结也。「画图识面」,生前失宠之「怨恨」可知;「环佩归魂」,死後无依之「怨恨」何极! 《杜诗镜铨》:起句:从地灵说入,多少郑重。李子德云:衹叙明妃,始终无—语涉议论,而意无不包,後来诸家总不能及。王阮亭云:青邱专学此种。 《诗法易简录》:起笔亦有千岩竞秀、万壑争辉之势。 《网师园唐诗笺》:奔腾而来,悲壮浑成,安得不推绝唱! 《随园诗话》:同一著述,文曰作,诗曰吟,可知音节之不可不讲。然音节一事,难以言传。少陵「群山万壑赴荆门」,使改「群」字为「千」字,便不入调。……字义一也,时差之毫厘,失以千里,其他可以类推。 《闻鹤轩初盛唐近体读本》:陈德公曰:三、四笔老峭而情事已尽,後半沈郁,结最缠绵。评:开口气象万千,全为「明妃村」三字作势。而下文「紫台」、「青冢」亦俱托起矣。且「赴」字、「尚有」字、「独留」字,字字相生,不同泛率,故是才大而心细。 《唐宋诗举要》:吴曰:庾开府、宋玉皆词人之雄,作者所以自负。至于明妃,若不伦矣;而其身世流离,固与己同也。篇末归重琵琶,尤其微旨所寄,若曰:虽千载已上之胡曲,苟有知音者聆之,则怨恨分明若面论也。此自喻其寂寥千载之感也。 《诗境浅说》:咏明妃诗多矣,沈归愚推此诗为绝唱,以能包举其生平,而以苍凉激楚出之也。首句咏荆门之地势,用一「赴」字,沉着有力。 【其四】 《杜臆》:其四:咏先主祠。而所以怀之,重其君臣之相契也。……幸三峡而崩永安,直述而悲愤自见。 《杜诗解》:前解,首句如疾雷破山,何等声势!次句如落日掩照,何等苍凉!虚想当年,四,实笑今日也。……「翠华」、「玉殿」,又极声势,「空山」、「野寺」,又极苍凉。衹一句中,上下忽变,真是异样笔墨。 《义门读书记》:先主失计,莫过窥吴,丧败涂地,崩殂随之;汉室不可复兴,遂以蜀主终矣。所赖托孤诸葛心神不二,犹得支数十年之祚耳。此篇叙中有断言,婉而辨,非公不能。 《读杜心解》:三、四语意,一显一隐,空山殿字,神理如是。五、六流水递下。……结以「武侯」伴说,波澜近便,鱼水「君臣」,殁犹「邻近」;由废斥漂零之人对之,有深感焉。 《杜诗镜铨》:曰「幸」曰「崩」,尊昭烈为正统也。是《春秋》书法。 《闻鹤轩初盛唐近体读本》:起二便是峭笔。三、四低徊,凭吊备极迷离。五、六「巢」、「走」二字法髙,而「走」字尤似出意。结腐而峭,笔可排山。 《唐诗笺注》:此诗似无咏怀意,然俯仰中有无限感慨。 《杜诗集评》:抑扬反复,其于虚实之间,可谓踌躇满志。 《杜诗言志》:此一首是咏蜀主。而己怀之所系,则在于「一体君臣」四字中。盖少陵生平,衹是君臣义重,所恨不能如先主武侯之明良相际耳。 《昭昧詹言》:「古庙」二句,就事指点,以寓哀寂。山谷《樊侯庙》所出。 《唐宋诗举要》:吴曰:先主一章,特以引起武侯。 【其五】 《後村诗话》:「……武侯祠屋长邻近,一体君臣祭祀同。」又云「万古云霄一羽毛」,又云「伯仲之间见伊吕」。卧龙公没已千载,而有志世道者,皆以三代之佐评之。如云「万古云霄一羽毛」,如侪之伊吕伯仲间,而以萧曹为不足道,此论皆自子美发之。考亭、南轩近世大儒,不能发也。 《唐诗品汇》:刘云:两语气概别,足掩上句之劣。知己语,赞孔明者不能复出此也(「伯忡之间」二句下)。 《四溟诗话》:七言绝律,起句借韵,谓之「孤雁出群」,宋人多有之。宁用仄字,勿借平字,若子美「先帝贵妃俱寂寞」、「诸葛大名垂宇宙」是也。 《词源辩体》:(杜少陵)七言多稚语、累语,……「志决身歼军务劳」……等句,皆累语也。胡元瑞云:「子美利钝杂陈,正变互出,後来沾溉者无穷,诖误者亦不少」。 《杜臆》:通篇一气呵成,宛转呼应,五十六字多少曲折,有太史公笔力。薄宋诗者谓其带议论,此诗非议论乎? 《唐诗归》:锺云:对法奇。又云:下句好眼!真不以成败论古人(「伯仲之间」二句下)。 《唐诗选脉会通评林》:周敬曰:通篇笔力议论,妙绝古今。中联知己之语,千载神交。陆深曰:疏卤悲愤,无复绳墨可寻。周启堕曰;……余谓鼎足之业,武侯自视不过万古云霄中一羽毛之轻,故下云:「伯仲伊吕」、「运失萧曹」,意脉同甚联属。 《杜诗说》:此诗先表其才之挺出,後惜其志之不践,武候平生出处,直以五十六字论定。 《杜诗解》:「羽毛」状其「淸」,「云霄」状其「髙」也……前解慕其大名不朽,後解惜其大功不成。慕是十分慕,惜是十分惜。 《义门读书记》:带「迹」字(「宗臣遗象」句下)。直判定千年大公案,不特无一字无来处(「伯仲之间」二句下)。 《杜诗详注》:「三分割据」,见时势难为;「万占云霄」,见才品杰出。 《载酒园诗话又编》:如咏诸葛:「伯仲之间见伊吕,指挥若定失萧曹」。言简而尽,胜读一篇史论。 《唐诗贯珠》:全是颂体。……有时流言三、四不对,不知起已对,此亦「偷春格」,而况气苍局大耶! 《唐诗别裁》:「云霄」、「羽毛」,犹鸾凤髙翔,状其才品不可及也。文中子谓「诸葛武侯不死,礼乐其有兴乎?」即「失萧曹」之旨,此议论之最髙者。後人谓诗不必著议论,非通言也。 《读杜心解》:「宗臣」,一诗之颂;「伊吕」,一诗之的……八句一气转掉,言此「名垂宇宙」、「肃然淸髙」者,非所谓「宗臣」也哉?功业所见,纡策三分,居之特轻若一羽耳。……胸中拿定「运移汉祚」四字,便已识得帝统所归。知前篇曰「幸」曰「崩」,及「翠华」、「玉殿」等字,不得浪下也。 《杜诗镜铨》:四联皆一扬一抑。对笔奇险(「万古云霄」句下)。二语确是孔明身分,具见论世卓识(「伯仲之间」二句下)。陈秋田云:小视三分,抬髙诸葛,一结归之于天。识髙笔老,而章法之变,直横绝古今。 《唐诗成法》:此首通篇论断,吊古体所忌,然未经人道过,故佳,若拾他人唾馀,便同土壤。 《杜诗言志》:此第五首,则咏武侯以自况。盖第三首之以明妃自喻,犹在遭际不幸一边,而此之以武侯自喻,则并其才具气节而一概举似之。 《唐宋诗举要》:吴曰:前幅尤壮伟非常,淋漓独绝。全篇精神所注在此,故以力结束。 总评 《麓堂诗话》:文章如精金美玉,经百炼历万选而後见……杜子美《秋兴》、《渚将》、《咏怀古迹》……终日诵之不厌也。 《杜臆》:五首各一古迹。 《杜诗详注》:卢世榷曰:杜诗《诸将》五首,《咏怀古迹》五首,此乃七言律命脉根蒂。 《葚原诗说》:读《秋兴八首》、《咏怀古迹》、《诸将五首》,不废议论,不弃藻绩,笼盖宇宙,铿戛钧韶,而纵横出没中,复含蕴藉微远之致,目为大成,非虚语也。 《瓯北诗话》:今观夔州後诗,惟《秋兴八首》及《咏怀古迹》五首,细意熨贴,一唱三叹,意味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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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演义 · 第十回 · 勤王室马腾举义 报父仇曹操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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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郭二贼欲弑献帝。张济、樊稠谏曰:“不可。今日若便杀之,恐众人不服,不如仍旧奉之为主,赚诸侯入关,先去其羽翼,然后杀之,天下可图也。”李、郭二人从其言,按住兵器。帝在楼上宣谕曰:“王允既诛,军马何故不退?”李傕、郭汜曰:“臣等有功王室,未蒙赐爵,故不敢退军。”帝曰:“卿欲封何爵?”李、郭、张、樊四人各自写职衔献上,勒要如此官品,帝只得从之。封李傕为车骑将军、池阳侯,领司隶校尉假节钺,郭汜为后将军美阳侯假节钺,同秉朝政;樊稠为右将军万年侯,张济为骠骑将军平阳侯,领兵屯弘农。其余李蒙、王方等,各为校尉。然后谢恩,领兵出城。又下令追寻董卓尸首,获得些零碎皮骨,以香木雕成形体,安凑停当,大设祭祀,用王者衣冠棺椁,选择吉日,迁葬郿坞。临葬之期,天降大雷雨,平地水深数尺,霹雳震开其棺,尸首提出棺外。李傕候晴再葬,是夜又复如是。三次改葬,皆不能葬,零皮碎骨,悉为雷火消灭。天之怒卓。可谓甚矣! 且说李傕、郭汜既掌大权,残虐百姓;密遣心腹侍帝左右,观其动静。献帝此时举动荆棘。朝廷官员,并由二贼升降。因采人望,特宣朱俊入朝封为太仆,同领朝政。一日,人报西凉太守马腾;并州刺史韩遂二将引军十余万,杀奔长安来,声言讨贼。原来二将先曾使人入长安,结连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邵、左中郎将刘范三人为内应,共谋贼党。三人密奏献帝,封马腾为征西将军、韩遂为镇西将军,各受密诏,并力讨贼。当下李傕、郭汜、张济、樊稠闻二军将至,一同商议御敌之策。谋士贾诩曰:“二军远来,只宜深沟高垒,坚守以拒之。不过百日,彼兵粮尽,必将自退,然后引兵追之,二将可擒矣。”李蒙、王方出曰:“此非好计。愿借精兵万人,立斩马腾、韩遂之头,献于麾下。”贾诩曰:“今若即战,必当败绩。”李蒙、王方齐声曰:“若吾二人败,情愿斩首;吾若战胜,公亦当输首级与我。”诩谓李傕、郭汜曰:“长安西二百里周至山,其路险峻,可使张、樊两将军屯兵于此,坚壁守之;待李蒙、王方自引兵迎敌,可也。”李傕、郭汜从其言,点一万五千人马与李蒙、王方。二人欣喜而去,离长安二百八十里下寨。 西凉兵到,两个引军迎去。西凉军马拦路摆开阵势。马腾、韩遂联辔而出,指李蒙、王方骂曰:“反国之贼!谁去擒之?”言未绝,只见一位少年将军,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手执长枪,坐骑骏马,从阵中飞出。原来那将即马腾之子马超,字孟起,年方十七岁,英勇无敌。王方欺他年幼,跃马迎战。战不到数合,早被马超一枪刺于马下。马超勒马便回。李蒙见王方刺死,一骑马从马超背后赶来。超只做不知。马腾在阵门下大叫:“背后有人追赶!”声犹未绝,只见马超已将李蒙擒在马上。原来马超明知李蒙追赶,却故意俄延;等他马近举枪刺来,超将身一闪,李蒙搠个空,两马相并,被马超轻舒猿臂,生擒过去。军士无主,望风奔逃。马腾、韩遂乘势追杀,大获胜捷,直逼隘口下寨,把李蒙斩首号令。李傕、郭汜听知李蒙、王方皆被马超杀了,方信贾诩有先见之明,重用其计,只理会紧守关防,由他搦战,并不出迎。果然西凉军未及两月,粮草俱乏,商议回军。恰好长安城中马宇家僮出首家主与刘范、种邵,外连马腾、韩遂,欲为内应等情。李傕、郭汜大怒,尽收三家老少良贱斩于市,把三颗首级,直来门前号令。马腾、韩遂见军粮已尽,内应又泄,只得拔寨退军。李傕、郭汜令张济引军赶马腾,樊稠引军赶韩遂,西凉军大败。马超在后死战,杀退张济。樊稠去赶韩遂,看看赶上,相近陈仓,韩遂勒马向樊稠曰:“吾与公乃同乡之人,今日何太无情?”樊稠也勒住马答道:“上命不可违!”韩遂曰:“吾此来亦为国家耳,公何相逼之甚也?”樊稠听罢,拨转马头,收兵回寨,让韩遂去了。 不提防李傕之侄李别,见樊稠放走韩遂,回报其叔。李傕大怒,便欲兴兵讨樊稠。贾翊曰:“目今人心未宁,频动干戈,深为不便;不若设一宴,请张济、樊稠庆功,就席间擒稠斩之,毫不费力。”李傕大喜,便设宴请张济、樊稠。二将欣然赴宴。酒半阑,李傕忽然变色曰:“樊稠何故交通韩遂,欲谋造反?”稠大惊,未及回言;只见刀斧手拥出,早把樊稠斩首于案下。吓得张济俯伏于地。李傕扶起曰:“樊稠谋反,故尔诛之;公乃吾之心腹,何须惊惧?”将樊稠军拨与张济管领。张济自回弘农去了。李傕、郭汜自战败西凉兵,诸侯莫敢谁何。贾诩屡劝抚安百姓,结纳贤豪。自是朝廷微有生意。不想青州黄巾又起,聚众数十万,头目不等,劫掠良民。太仆朱俊保举一人,可破群贼。李傕、郭汜问是何人。朱俊曰:“要破山东群贼,非曹孟德不可。”李傕曰:“孟德今在何处?”俊曰:“现为东郡太守,广有军兵。若命此人讨贼,贼可克日而破也。”李傕大喜,星夜草诏,差人赍往东郡,命曹操与济北相鲍信一同破贼。操领了圣旨,会同鲍信,一同兴兵,击贼于寿阳。鲍信杀入重地,为贼所害。操追赶贼兵,直到济北,降者数万。操即用贼为前驱,兵马到处,无不降顺。不过百余日,招安到降兵三十余万、男女百余万口。操择精锐者,号为“青州兵”,其余尽令归农。操自此威名日重。捷书报到长安,朝廷加曹操为镇东将军。操在兖州,招贤纳士。有叔侄二人来投操:乃颍川颍阴人,姓荀,名彧单,字文若,荀绲之子也;旧事袁绍,今弃绍投操;操与语大悦,曰:“此吾之子房也!”遂以为行军司马。其侄荀攸,字公达,海内名士,曾拜黄门侍郎,后弃官归乡,今与其叔同投曹操,操以为行军教授。荀彧曰:“某闻兖州有一贤士,今此人不知何在。”操问是谁,彧曰:“乃东郡东阿人,姓程,名昱,字仲德。”操曰:“吾亦闻名久矣。”遂遣人于乡中寻问。访得他在山中读书,操拜请之。程昱来见,曹操大喜。昱谓荀彧曰:“某孤陋寡闻,不足当公之荐。公之乡人姓郭,名嘉,字奉孝,乃当今贤士,何不罗而致之?”彧猛省曰:“吾几忘却!”遂启操征聘郭嘉到兖州,共论天下之事。郭嘉荐光武嫡派子孙,淮南成德人,姓刘,名晔,字子阳。操即聘晔至。晔又荐二人:一个是山阳昌邑人,姓满,名宠,字伯宁;一个是武城人,姓吕,名虔,字子恪。曹操亦素知这两个名誉,就聘为军中从事。满宠、吕虔共荐一人,乃陈留平邱人,姓毛,名玠,字孝先。曹操亦聘为从事。 又有一将引军数百人,来投曹操:乃泰山巨平人,姓于,名禁,字文则。操见其人弓马熟娴,武艺出众,命为点军司马。一日,夏侯惇引一大汉来见,操问何人,惇曰:“此乃陈留人,姓典,名韦,勇力过人。旧跟张邈,与帐下人不和,手杀数十人,逃窜山中。惇出射猎,见韦逐虎过涧,因收于军中。今特荐之于公。”操曰:“吾观此人容貌魁梧,必有勇力。”惇曰:“他曾为友报仇杀人,提头直出闹市,数百人不敢近。只今所使两枝铁戟,重八十斤,挟之上马,运使如飞。”操即令韦试之。韦挟戟骤马,往来驰骋。忽见帐下大旗为风所吹,岌岌欲倒,众军士挟持不定;韦下马,喝退众军,一手执定旗杆,立于风中,巍然不动。操曰:“此古之恶来也!”遂命为帐前都尉,解身上棉袄,及骏马雕鞍赐之。 自是曹操部下文有谋臣,武有猛将,威镇山东。乃遣泰山太守应劭,往琅琊郡取父曹嵩。嵩自陈留避难,隐居琅琊;当日接了书信,便与弟曹德及一家老小四十余人,带从者百余人,车百余辆,径望兖州而来。道经徐州,太守陶谦,字恭祖,为人温厚纯笃,向欲结纳曹操,正无其由;知操父经过,遂出境迎接,再拜致敬,大设筵宴,款待两日。曹嵩要行,陶谦亲送出郭,特差都尉张闿,将部兵五百护送。曹嵩率家小行到华、费间,时夏末秋初,大雨骤至,只得投一古寺歇宿。寺僧接入。嵩安顿家小,命张闿将军马屯于两廊。众军衣装,都被雨打湿,同声嗟怨。张闿唤手下头目于静处商议曰:“我们本是黄巾余党,勉强降顺陶谦,未有好处。如今曹家辎重车辆无数,你们欲得富贵不难,只就今夜三更,大家砍将入去,把曹嵩一家杀了,取了财物,同往山中落草。此计何如?”众皆应允。是夜风雨未息,曹嵩正坐,忽闻四壁喊声大举。曹德提剑出看,就被搠死。曹嵩忙引一妾奔入方丈后,欲越墙而走;妾肥胖不能出,嵩慌急,与妾躲于厕中,被乱军所杀。应劭死命逃脱,投袁绍去了。张闿杀尽曹嵩全家,取了财物,放火烧寺,与五百人逃奔淮南去了。后人有诗曰:“曹操奸雄世所夸,曾将吕氏杀全家。如今阖户逢人杀,天理循环报不差。”当下应劭部下有逃命的军士,报与曹操。操闻之,哭倒于地。众人救起。操切齿曰:“陶谦纵兵杀吾父,此仇不共戴天!吾今悉起大军,洗荡徐州,方雪吾恨!”遂留荀彧、程昱领军三万守鄄城、范县、东阿三县,其余尽杀奔徐州来。夏侯惇、于禁、典韦为先锋。操令:但得城池,将城中百姓,尽行屠戮,以雪父仇。当有九江太守边让,与陶谦交厚,闻知徐州有难,自引兵五千来救。操闻之大怒,使夏侯惇于路截杀之。时陈宫为东郡从事,亦与陶谦交厚;闻曹操起兵报仇,欲尽杀百姓,星夜前来见操。操知是为陶谦作说客,欲待不见,又灭不过旧恩,只得请入帐中相见。宫曰:“今闻明公以大兵临徐州,报尊父之仇,所到欲尽杀百姓,某因此特来进言。陶谦乃仁人君子,非好利忘义之辈;尊父遇害,乃张闿之恶,非谦罪也。且州县之民,与明公何仇?杀之不祥。望三思而行。”操怒曰:“公昔弃我而去,今有何面目复来相见?陶谦杀吾一家,誓当摘胆剜心,以雪吾恨!公虽为陶谦游说,其如吾不听何!”陈宫辞出,叹曰:“吾亦无面目见陶谦也!”遂驰马投陈留太守张邈去了。 且说操大军所到之处,杀戮人民,发掘坟墓。陶谦在徐州,闻曹操起军报仇,杀戮百姓,仰天恸哭曰:“我获罪于天,致使徐州之民,受此大难!”急聚众官商议。曹豹曰:“曹兵既至,岂可束手待死!某愿助使君破之。”陶谦只得引兵出迎,远望操军如铺霜涌雪,中军竖起白旗二面,大书报仇雪恨四字。军马列成阵势,曹操纵马出阵,身穿缟素,扬鞭大骂。陶谦亦出马于门旗下,欠身施礼曰:“谦本欲结好明公,故托张闿护送。不想贼心不改,致有此事。实不干陶谦之故。望明公察之。”操大骂曰:“老匹夫!杀吾父,尚敢乱言!谁可生擒老贼?”夏侯惇应声而出。陶谦慌走入阵。夏侯惇赶来,曹豹挺枪跃马,前来迎敌。两马相交,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两军皆乱,各自收兵。 陶谦入城,与众计议曰:“曹兵势大难敌,吾当自缚往操营,任其剖割,以救徐州一郡百姓之命。”言未绝,一人进前言曰:“府君久镇徐州,人民感恩。今曹兵虽众,未能即破我城。府君与百姓坚守勿出;某虽不才,愿施小策,教曹操死无葬身之地!”众人大惊,便问计将安出。正是:本为纳交反成怨,那知绝处又逢生。 毕竟此人是谁,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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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梦影 · 卷一 · 七十九

[ ] 张潮

虽不善书,而笔砚不可不精;虽不业医,而验方不可不存;虽不工弈,而楸枰不可不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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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花慢(寿)

[ ] 黄机(几仲)

政胡尘满野,问谁与、作坚城。有老子行年,平头六十,无限声名。向来试陈大略,便群儿、啁哳耳边鸣。争识规模先定,破羌终属营平。 吾心惟有忠诚。羞媚妩,做逢迎。谓干戈锋镝,动关民命,此不宜轻。听渠自分勇怯,奈何他、天理若持衡。只把从前不杀,也应换得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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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 · 甫田

[ ] 无名氏

《小雅·甫田》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此诗写贵族劝农、祈福。全诗四章,每章十句。一章写曾孙适南亩劳农,而以三章加深描绘;二章写迎田祖祈福,再以四章申述之。从诗中可以看到周人对农业生产的重视,其人物活动描绘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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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

[ ] 韦庄

《浣溪沙·清晓妆成寒食天》是唐末五代时期韦庄的一首词,这首词写女子怀春。上片开始用“清晓妆成”点明了时间和人物的身份。“柳球”句,明为写物,实则写人,女子的婀娜情态隐约可见。紧接着直到下片用了一连串的动作显示她对春天的热爱与珍惜。“卷帘”句见其爱春心切;“指点”句见其赏春的喜悦;“日高”句见其爱春之情深,由此结出“含颦”句,“恨春残”全由惜春,真切感人。“春残”照应首句的“寒食天”,收拢全章。整首词景中有情,极富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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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雪诗

[ 南北朝 ] 吴均

微风摇庭树,细雪下帘隙。 萦空如雾转,凝阶似花积。 不见杨柳春,徒看桂枝白。 零泪无人道,相思空何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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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风阁

[ ] 黄庭坚

《松风阁诗帖》是黄庭坚七言诗作并行书。歌咏当时所看到的景物,并表达对朋友的怀念。《松风阁诗帖》是黄庭坚晚年作品,黄庭坚一生创作了数以千百的行书精品,其中最负盛名者当推《松风阁诗帖》。其风神洒荡,长波大撇,提顿起伏,一波三折,意韵十足,不减遒逸《兰亭》,直逼颜氏《祭侄》,堪称行书之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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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风 · 邶风 · 日月

[ ] 无名氏

《国风·邶风·日月》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现代学者一般认为这是弃妇抱怨丈夫变心的诗,大概是卫国的一位妇女,受到丈夫的虐待,内心痛苦之极,不由地呼天唤地,喊爹叫娘,责备丈夫对她不闻不顾,不理不睬,抒发心中的怨愤之情。全诗四章,每章六句。诗以日月起兴为比照,声诉被遗弃后的幽愤,指责丈夫无定止;同时弃妇又很怀念她的丈夫,仍希望丈夫能回心转意,能够「顾」(想念)她,「报」(答理)她。此诗对弃妇的心理刻画非常形象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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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子

[ ] 张泌

岸柳拖烟绿,庭花照日红。数声蜀魄入帘栊,惊断碧窗残梦,画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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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梦影 · 卷三 · 二十六

[ ] 张潮

镜不幸而遇嫫母,砚不幸而遇俗子,剑不幸而遇庸将,皆无可奈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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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州南渡

[ ] 温庭筠

诗写日暮渡口的景色,抒发欲步范蠡後尘忘却俗念,没有心机,功成隐退的归隐之情。诗的起句写渡口和时间,接着写江岸和江中景色,进而即景生情,点出题意,层次清晰,色彩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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